不要叫阿杰叫阿Sir

点开√

渣质量文手
糖刀参半党
欧美圈博爱 贾尼本命
最近在写光夜

………
墙头和嗑的cp多如天上繁星
产出不定期不定向
被动型社交人格 其实很好勾搭
感谢你看我的文~
凹3:Jets0701

【贾尼2017跨年】且以永日

#贾尼2017跨年
#15:00
然而与跨年并没什么关系

贾尼AU ooc有bug多 私设遍地

战时背景设定 平淡凉白开文风

原梗来自BBC《Queers》短篇一发完

今年的最后一篇贾尼 祝他们幸福

我们明年继续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且以永日

曾经有人问过我:你是否真正爱过一个人?

我和一夜情对象上完床之后她问过我,分手时某一任女友甩巴掌之前问过我,老友问过我,酒吧随意搭话的陌生人问过我。

没人相信我的肯定回答,然而,我确实是爱过的。

大概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。那时正在打仗,我应召入伍,成了军官。

毫不自夸地说,我干的很好。立了几次二等功,不过几年就升了上尉。可是众所周知,我不太讨人喜欢。我有些自大(我有资本),说话不留情面(没必要),在一堆男人之间我更用不着使出什么魅力来。因为如此,我的朋友不多。

有一次,一个下午,有几个小伙子来送物资,我正好在一旁看着。

也许就是那一眼看得太长了。

金发,他皮肤很白,个头比我高了不少。穿起军装真能迷倒不少女人。

“你好,上尉。”似乎是察觉了我的视线,于是他放完东西,便走过来和我握手,“贾维斯。”

“噢...你好。”我有些不自然地握了握他的手,然后很快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。“托尼。呃...来一根吗?”

“我不抽烟,先生。”他抱歉地笑了笑,回绝了我的烟,“天气真好...过两天又要开打了对吗?”

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只好把烟点上。我叼着烟有些含混不清地回应他:“嗯..大概吧,德军从不休息。”

“我们会打胜仗的,先生。”他告诉我,然后和我道别,“我得走了,如果还能如此有幸的话,再见,先生。”

我低着头哼了一声算是回应。然而等他回过头走远的时候,我又开始从我嘴中呼出的烟雾里盯着他的背影。

不知道为什么,那一场仗打得特别地不顺,我的心思就如小小的苍耳勾在了他的军装上。甚至身在前线,我也分了神。

流弹击中了我的腿,理所当然的,我被送往了医疗营。而就在那儿,我第二次碰见了他。

他看见我似乎感到很意外。

“你是这儿的吗...嗯...贾维斯?”我尝试着叫出了他的名字。

“我一直就在这,先生,上次是临时分配任务去帮忙。”他看了看我的伤,“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了...先生。”

“进得很浅,已经取出来了,不碍事。”我摆摆手,作出毫不在意的样子,“还算幸运,而且还再见到你了。”

他笑了笑,声音那么令人舒服。而我发现,在阳光下,他的眼睛特别好看。

日光暖化了一面透蓝的冰湖。

他总是很关照我,有时候会偷偷拿储物仓的牛肉罐头给我吃。

“比起这个,我更想吃甜甜圈。”我吃着肉罐头,嘴上却不满足,甚至还挑剔起来。噢,老毛病了,不过我也不打算改。在这种情况下,如果换个人准能被我气走。

“甜甜圈可有点儿困难了,先生。”但他没抱怨我的不知足,看起来似乎还真在想办法。

然而我没想到的是,他像是有魔法似的,真的想办法给我弄来了甜甜圈。

他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,但是他从没表示出来,也从没开过口。

那块甜甜圈味道不算好,不比战前我吃过的任何一块好吃。但是,当糖霜在我口里融化的时候,我很确定,我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在慢慢愈合。

我好得很快,这离不开他的照顾。

我再次回到前线的时候,还是会时不时借口探望伤兵回去看他一眼,聊聊天什么的。

但是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
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,直到那一年的八月。

天气很热,因为有死人的缘故,到处都是苍蝇。它们又大又肥,像一堆小型轰炸机一样绕着这边盘旋轰鸣,惹人厌烦。

难得的休战时间,所有人都被烈日熬得心焦。我的烟瘾更加重了,脾气也更不好,天天为了一点小事冲着手下发火。我想他们也咒骂了我不少次,那段时间我总是打喷嚏。

因为打喷嚏,我又去了一趟医疗营,随意找人看了看,确定不是什么传染病以后,就直接找到了贾维斯。

“您心情不大好。”他看着我,这么猜测,“咱们出去走走吧,怎么样?”

他不知在哪儿借了两辆自行车,于是我们骑着去了后山。

正是夏季,山坡上开满了花。我不认识那是什么花,但是很好看,红得像女孩的裙布。很多蝴蝶,似乎将山坡扑了一层磷粉,到处都在闪着光。

翻过山坡,山口有一面湖。火山口,我猜。湖面就像一滩水银,光滑而平静。他骑着自行车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进了湖面里,骤然击中我的心脏。

那么热的天,太阳烧得人都脑子混沌了。我脱光衣服,也朝湖里跑过去。

我们游泳,在水里玩闹,直到太阳西斜。他爬上岸,在舒服的晚风中,短且扎人的草地里躺下,闭上眼睛。

他睡着了,我没有。

我只是——移不开我的视线。

心脏如扑腾的蝴蝶。

我们俩带着干渍的泥水和一身汗味肮脏地回去了。那条路上充满了腐味,苍蝇,和挥之不去的蚊蚋。

但是那天一切都很美好。

没有别人,只有我们两个,闪闪发光的湖面和蝴蝶——那天一切都很美好。

之后我邀请他去我那儿洗个澡,歇一歇。你知道的,上尉的配置总比小军官的好。

他先洗完,我洗完的时候,他已经半躺在床上睡着了。没脱鞋,看起来像是在等我,等着和我说一句说再见。

我没有叫醒他,而是坐在一旁看着他。

月亮不知吞吃了谁的欲望,涨大成肉色的一团,浮现着血丝停留在窗口窥视。你见过那样的月亮吗?它会把你脑子里的念想放大,完完全全暴露出来。

我想做的只是低下身子——

他的睫毛也是淡金色的,安静地阖着。鼻梁高挺,天啊,我真想看看他的眼睛。

夜潮拍岸,急切地催促着。

就在我低下头的一瞬间,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
外面站着几个士兵,似乎没想到我在这儿似的,一个个都露出了惊慌而复杂的表情,然后逃窜。

我愣了一下,之后头脑一阵晕眩,便如一座倾颓的房屋般塌倒在沙发上,任由窗纹压了一身。

软塌塌的愤怒恐惧凹下去,变成沙发上的一个坑。

抬眼看表,表面正在做我没做完的事。十二点整,长短针正在接吻。

他很快就被调离了,因为军营里的风言风语,我甚至没和他道别。对我不怀好意的人很能抓住机会,所以之后,我也经常被上头的人不待见。

不过无所谓,谁他妈在乎呢,我也不待见他们。

很奇怪,军营里男人们互相打手枪解决需求并不会激起多大风浪,甚至大家都有些习以为常。但是两个男人接吻呢,那就不一样了。

之后又开战了,我接着当我的上尉,人们很快忘了这件事。我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,让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充满我的脑袋,而不是他。有时候这个办法没用,那我就只是喝酒,找乐子。

我继续升官,打仗。直到战争结束,我带着一身的疤痕和无用的奖章乘上了回家的火车。

我坐在靠窗的位置,颇为不满地看着一路的风景。火车开得很慢,和现在的没法比。

而后火车在某一站停靠,我看向月台的时候,却瞟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
挺拔,个子很高,淡金色的头发。他正在和别人谈论着什么,没有注意我这边。

我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,早早被我捏死的蝴蝶突然奇迹般复活,开始慌张而兴奋地振翅狂扑。心脏堵在喉口——它要飞出来了。

我在狭小的车厢中站起来,将僵涩的车窗使劲往上推,心脏先一步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——贾维斯。

“贾维斯!”

我扒在车窗上大喊,疯了一样,就像电影里那些声嘶力竭道别爱人的女人,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。

“贾维斯!”

我从来没那么大声地叫过一个人的名字,在第三遍的时候,他终于听见了。他回过头来,于是我终于见到了那双我心心念念的眼睛。

他带着惊讶的表情朝我走过来,我发现他开始抽烟了。

“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...先生。”

“是啊...他妈的战争。”我艰难地勾出一个笑容,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谈话。

这是我到过世界上停靠时间最长的一站,同时,也是最短的一站。

有太多话想问出口,但偏偏我们只是随意地掰扯着一些枯枝烂叶反复翻炒。

所以当铃声敲响的时候,我发霉的情感卧了轨。

“如果有幸的话,再见,先生。”他复杂地仰视着我,我则闭口不言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然而下一秒,他握着我的手,在手背上轻轻,印下一吻。

没人看见。

我清楚地有听见什么东西从我的眼眶跌落下去,砸进烂泥。然后在其中疯狂生根抽芽,将因战火摧残得血肉模糊的心脏好好包裹了起来,稳妥安放。

火车缓缓开动,我则定在了那里。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,无数的念想如一把把带勾的苍耳,从我的身上撕扯开。随火车,随他渐渐远走。

远远的,他低着头,像一朵枯萎的蒲公英。

我们没有血缘关系,也不曾在一起过,甚至都没有相处很长时间。但是如今我们道别,却像将我的骨与肉生生抽离分开一般,疼得可怕。

虽然我没有问出口,他也没有回答,但是我知道,我就是知道。

那次之后,我再也没有原先那般幸运再见到他。

我现在坐在这儿,尝试着告诉你我的确爱过一个人。

只不过我们不曾在一起,也没牵过手。真划不来,我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过短短的几十个小时,我却足足把他记了一辈子。

不过,如果你问我是否想他,我会告诉你每时每刻。

因为那个吻,我心口扑腾的蝴蝶得以苟延残喘到如今,并且永远地飞下去。

我会以永日地爱他。

直到我的肉体消减,灰飞烟灭——

灵魂,也会以永日,将他怀念。

THE 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新年快乐

评论(27)

热度(167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